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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往春天的家书

作者(编者):张品成

出版单位: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3-02

定价:35

ISBN:9787533969851

作者(编者)简介:更多

张品成,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代表作品有《赤色小子》《永远的哨兵》《可爱的中国》《我的军团我的兵》《最后的比分》等。多篇作品被选入小学语文教材。曾获全国... 张品成,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代表作品有《赤色小子》《永远的哨兵》《可爱的中国》《我的军团我的兵》《最后的比分》等。多篇作品被选入小学语文教材。曾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国图书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作品入选中宣部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项目。 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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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取材于真实历史事件、向少年儿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儿童小说,是著名红色题材儿童文学作家张品成继《赤色小子》《可爱的中国》等优秀作品之后的又一部匠心力作。故事取材于真实历史事件,表现的是抗日战争时期、“上高会战”期间,发生在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成员为妇女和儿童)里的故事。“上高会战”是全民抗战的典范,没有后方广大人民群众的有力支持,在兵力、武器全面落后的情况下,想要取得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作为后勤支援力量的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在随军征途中,通过多种形式宣传鼓动军民抗日、救护和慰劳伤病员、调解军民矛盾,做出了非常显著的成绩,是抗战胜利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寄往春天的家书》以一个孩子的视角,通过战地服务团这个切口,展现出全体中国人在抗日战争中勠力同心、顽强不屈的精神气概。“小鬼”韩世得是总司令的马夫,但自从总司令有了辆“铁马”,他这马夫就变得可有可无了。韩世得不甘心,他虽然是个马夫,但也是个军人,为了证明自己,韩世得主动要求去前线。直到到了地方,韩世得才发现自己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前线,而是战地服务团,团员都是女人和孩子。在战地服务团里,韩世得认识了新的伙伴,他们学习文化、做抗日宣传、练习护理伤员、帮战士们拍照传家信,以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为前线战士提供服务,为抗战胜利添砖加瓦。但战争的残酷不断地冲击着他,令这个原本天真无邪的孩子深切地体会到了敌人的可恨和胜利的不易,从而在战火的洗礼中得以蜕变、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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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序:

十八岁那年,我成了一名知青,随十几个同伴一起,被下放到离省城六十多公里的地方。那是高安县的一个公社,过去叫团山,后来改名汪家。这两个地名都极普通,但当年发生在这儿的一桩惨案却非同寻常。一九三九年八月十八日,七个日本兵把团山附近的六百多名群众围入团山寺内,用火活活烧死。这就是震惊世人的“团山寺大惨案”。我们下放到那儿的第三天,就被安 排去参观“团山惨案”纪念馆。那年,一组叫 《收租院》 的组雕非常有名,纪念馆就模仿 《收租院》,由省里组织的美术精英创作了一组反映“团山惨案”的组雕。我至今印象很深,那组雕塑艺术水准很高,据说如今赫赫有名的陈丹青也曾参与组雕创作。可惜那组雕塑没能留存下来。

我们居住的村子叫官田,知青点离村子有点儿距离,得去老远的地方挑水。奇怪的是,不远处就有一眼老井,隐约能看见井下是有水的,却荒废在那儿不用。我们建议老农把井淘淘。每个知青点都配有一位老农,也就是指导知青农活技术的当地农民。我们知青点的老农叫老咩。为什么叫老咩?我们一直没弄清楚。我们跟老咩说这事时,不知为什么他脸色大变,不住地摇头。

老咩病了,有几天没来,我们就自作主张淘起井来。淘着淘着就淘出了“东西”,不是石头也不是杂物,竟然是一颗骷髅。当时女生就都花容失色,男生胆小的也惊恐万状,作鸟兽散撒腿奔逃。我和熊国华待在了原地,我心里也很恐惧,但却更加好奇。好奇心让我留在了那儿。熊国华个儿不大,却是知青点有名的胆大好汉。屋子进了蛇他敢下手抓,杀猪杀狗甚至杀牛都是亲自动手。除大公无私为大家省下付给屠夫的工钱外,在我看来他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胆量过人。

一连淘出三颗骷髅后,我们再也待不住了,觉得井上阴气升腾神秘莫测,就也不顾一切跑了个远远的。

后来老咩和当地人多次说到那眼井,他们说那场交火持续了近一个月,日本兵和中国军队生死拼杀。那一天,村里有人远远地看见日本兵把几个俘虏推进那口井里,往井里填上土。

也就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去那井里挑水,那口古井就荒废了。

村里人说的那次“交火”,在史书上叫“上高会战”。上高是高安的一个邻县,我以为那场交火发生在那里。

直到几年后进了大学校门,认真梳理了那次会战的史料,才知道“上高会战”不独指的是发生在上高县域的战斗,“上”是指上高,“高”是指高安,“上高会战”中的“上”和“高”是上高和高安的简称,但很容易被误会成仅指上高。

我下放的高安县汪家公社和近旁的伍桥公社,其实是“上高会战”主战场,我当知青生活过的地方,曾经发生过的激战不可想象。“团山惨案”在那里发生,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我在那儿当知青三年,觉得自己对那儿很熟悉,也很热爱。我一直想把发生在那儿的故事写出来。我当然读过关于“上高会战”的大量史料,那一年的枪炮声一直在我内心深处轰响。

我一直很想写一个故事,把“团山惨案”和那眼古井中的几位无名烈士写进去。

多年以后,我写了这本小说,算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

我有很多作品涉及红军,尤其是小红军,所以,读者和评论界常常把我和红军联系在一起。其实我一直关注的是中国近代战争中的少年儿童,所以,作品中的“小鬼”主人公往往来自队伍中。 

我从史料中知道,紧急从重庆调去增援十九集团军的川军,有五分之一是未满十六岁的“娃子”,其余最多也就十八九岁。除了被人戏称为“娃子军”外,那支队伍因装备极差,穿着草鞋奔赴火线,也被人称作“草鞋军”。但他们作战很英勇,表现出了中华民族的不屈气概和顽强精神。 

他们都是平民百姓,我对他们充满了敬仰。当有人代表国家振臂一呼:地不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他们就抛家舍子,别母辞妻,义无反顾奔赴烽火战场。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为了这个,他们大多数人牺牲在了异乡的土地上。我们不应当忘了他们,我们的后人也不应当忘了他们。我一直很想把他们的故事呈现出来,告诉更多的人。事实上我几年前也确实为此做过努力,打算筹拍一部反映“上高会战”真实历史、名为《日落赣西》的电影,可惜因各种原因搁浅。

我很感激出版社的诸位,给了我这次机会来展现那段历史。 

为什么选择一群孩子和妇女,为什么选择从“服务团”入手来表现那场会战?许多初看原稿的朋友,都会提及这个问题(但读完全稿后大多数朋友就都释然了)。 

我所创作的战争题材小说,虽然是战争背景,但鲜有主人公处在正面战场的。“上高会战”的惨烈,似乎是应该像《血战台儿庄》那样,予以正面展示的。但我还是没有,并不是我笔力不逮,是我不喜欢那样表现。战争是残酷的,我总想把它写得“美”一点儿,但这当然不可能。我尽可能做到的是,既能反映惨烈,又不那么血腥。发动战争是人类中部分人恶的一面、极丑陋的一面的彻底暴露,但作家可以展现其中大多数人善的一面、美丽的一面。 

当然故事要好,要耐读,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文字优美就能解决的,还要写出鲜活的人物。 

有人说,你选择国民党军队的正面战场来表现抗日,是不是会淡化中国共产党是抗日的主要力量。其实说这话的人对当年“上高会战”缺乏了解。史载:“上高会战”是国共合作抗击日寇的最默契的一次合作,中共积极组织民众,在后勤保障上支援前线,没有后方的支持,“上高会战”的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 

《寄往春天的家书》表现的是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的妇女和儿童在会战中的故事。 

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是在一九三七年淞沪战役爆发后,由全国抗敌慰劳总会上海分会会长何香凝女士组建的。团长就是何香凝的秘书胡兰畦女士,胡兰畦是中共党员,服务团成立时团员来自上海基督教女青年会办的女工夜校,其中九名学生、一名教师。她们平均年龄不足十九岁,几乎都是党团员。 

在随后三年的征途中,服务团跟随国民党主战派十九集团军罗卓英部,转战全国八个省份,沿途通过唱歌、演戏、办壁报等多种形式宣传鼓动军民抗日,救护和慰劳伤病员,调解军民矛盾等,做出了非常显著的成绩,并受到国共两党的嘉奖。随着反高潮的到来,服务团撤出了国民党军队,大多数团员参加了新四军,有四人辗转去了延安,大家继续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而奋斗。 

《寄往春天的家书》表现的就是中共领导下的抗日英雄。 

有朋友读过我的初稿,给我发来短信:“作品为小读者精心塑造了一群性格迥异、内心丰富、形象栩栩如生的人物群像——丝毫不因为读者是少年儿童而减少笔墨,也丝毫不因为要突出英雄气概而泯灭其鲜活个性和成长背景;作家的笔已经成为一把雕刻刀,如此众多的人物——同为军官的娄长官和方参谋、同为‘有本事的女人’的郑功南和乐蕊红、同为娃娃兵的韩世得和司丰兴,如立眼前、如行梦中,举手投足、各自不同——即便只读了您的文稿一遍,已然如此——此外,您是多么善于给您故事里的人物起名字呀,易秀芬、白梦蝶、皮小贵,各有各的命运和模样,这也帮助读者在掩卷之余,难以忘却他们。” 

服务团在前线为将士的服务林林总总,但有两点我是刻意着笔了的,一是为每位即将上火线的将士照张相,二是为他们每人写一封家书。这两个情节,占了我书中很大篇幅。 

表现战争残酷,又不想让主人公直接处于枪林弹雨中,也不想让读者看到更多的血腥,好像难以处理。但以我创作几十年的经验,觉得并不是太大的难事。想以小见大,以侧观全,窥一斑而知全豹,那就要看作家对人物及情节细节的把握了,看作品的结构和布局,看语言和其他创作方法的发挥。读者读完后会明白,照相和写信两大情节的选择和展开,在《寄往春天的家书》中是多么的重要。 

朋友在给我的来信中还说道:“您磅礴大气、收放自如的笔触,使这部作品的艺术感染力突破了文字所能企及的边界——比小说多走了一步、走在迈向电影的进程中——您赋予了这部战地英雄记以壮阔的场景感,情节跌宕起伏,可读性强;人物命运与家国情怀的结合,给人以更多的感动;您笔下有春风春雨、油菜花田、蜂蝶飞舞,而残酷的战壕就在如画风景中,赣北乡野一切的美、服务团女子与娃娃兵们的生命之美,都构成了对战争罪恶如泣如诉的指证。

我想我那位朋友是读懂了我的小说,并领会其精髓的。相信读者一定也一样。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很长的一段时期里,我非常痴迷沈从文的小说语言,经常向这位前辈“致敬”(致敬是模仿的一种雅致说法)。后来,又喜欢上了汪曾祺的笔墨。当然,贾平凹和杨争光的文字我也很喜欢。他们四个人分别来自湖南、江苏和陕西,文字有很浓重的方言色彩。有人说,我的语言江西客家方言的味道浓重,可能吧。 

感谢《寄往春天的家书》最早的读者,我的粉丝朋友,他们读得入木三分。从他们的来信中可以知道,他们甚至从作品的小标题也看出了许多:“首先打动我的是您的章节名,方式出新、有一种陌生的美感;灵动有趣、长短错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词语丰富、排布有致,色彩、情绪、场地迁移、心底的呐喊、欢笑和泪水将战争沉重的大幕缓缓拉开,既提点了各章内容,又兼顾了文学的意象之美;这些章节语句,自成诗篇,可连贯诵读,也可择段选句用于成书之后的宣传文案及海报。 

“全书叙述风格从容不迫、娓娓道来,通篇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将作家定位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上,您只是冷峻地陈述、细致入微地描摹、简繁有别地用墨、不动声色地推进着,远山近土、丘陵湖泊、老街茶店、陈家宅院、翰堂剧社、炮火硝烟,一一呈现;一些句子似乎在絮叨,一些段落仿佛闲笔,一些交代好像绕了远路,而当全稿读完,就格外明白作家的娴熟有度的调遣。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替读者复刻出很久以前的一段岁月、一群人的青春与生命。这样的叙事风格才最易传递年轮的印痕,在悠悠往事里回味激昂的青春。”谢谢我的读者。我一直认为,好作品是作家和读者还有编辑共同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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